不久前,看到電視新聞報導著資優女學生留下一句:「我不快樂!」,而燒炭了結青春年華,使得一向反對基因工程的教授父親,縱淚心碎並在愛女心切之下,放棄他學術立場的堅持而轉向求助基因工程,他宣言,就是傾家蕩產也在所不惜,只要能再造愛女。

這樣人間至愛的失落,錐心的疼痛竟是來自因為「我不快樂」,這麼草率的原因,這怎麼說得過去呢?

我怔住在電視機前,從心底悲愴的想著:傻孩子!妳花那麼多時間學習生物數理才能得了那麼多的資優獎章,妳怎麼會不知道,快樂也是要學習的!妳怎麼不知道快樂只是個代名詞,它的內容和滋味有千百種,快樂就像數學題,走進過程,要解到底才得見結果,妳怎麼會如此聰明到不知道快樂是要學習的!

快樂是需要學習的,乍聽之下,令許多人丈二金剛,匪夷所思,可見大家迷思在快樂是與生俱來的,難怪當快樂的一致性和形成歷程稍微複雜時,人心便慌了,以為不快樂了。

學習快樂之前,把快樂想成一個代名詞,你就會發現,快樂是需要許多的說明,解釋,它不容你片面理解的,否則你將誤解它的內涵,同時它有許多的形成歷程,更需要你佇立凝視,否則你無法辨識它的樣貌,難以知曉它的蹤影,因為有時看起來像是痛苦,最後卻叫快樂;有時狀似快樂,至終卻是讓人有著痛不欲生的苦難感受和生活。

這樣說來,快樂好像不只撲朔迷離,還是莫名其妙!其實不是!

借助現代景像一隅以說明,許多時候快樂不是快樂,而痛苦也不是真的痛苦的矛盾性:那天在公車上問小女兒,車上電視廣告內容是在表達什麼,或許是視野的距離問題,或許是年代的意識型態的距離所致,我真的不確定廣告要宣導的是什麼,而女兒竟然懂,她簡單說明:「那個在說,不要太早生小孩和婚前生孩子」。原來這支廣告在表達錯解快樂之後的痛苦結果。

循著這支廣告聯想而去,時下許多的即時肉體的滿足,稱心快意的決定,權謀得勢的勝利說它是快樂,倒不如說,它只是狀似快樂的痛苦。

事實上,痛苦是快樂歷程中難免出現的,但是它不能與快樂同時成為結果,否則快樂就不叫快樂了。

金榜題名和洞房花燭夜,是中國人的快樂意識中最具豐富色彩和有著無限想像的快樂,然而,這二者快樂的內涵,卻有著極其複雜性和張非李是的主觀性。

享受金榜題名的快樂之前,十年寒霜,可能伏案成疾,亦可能在自我情意世界中,有著誰能同理的灰心挫折,和苦思不解的苦惱。這種無人能解的孤單痛苦狀態是快樂的內涵之一。而它的結果叫快樂。

婚禮中的快樂是最令人盡興的,內在環境或外在環境儘是賞心悅目。這一天的生理和心理需求可說滿足至極。而享受這至極快樂之前,在戀愛中,二人的個性都曾經過整合橫逆霸道的撕裂,和收歛意亂情迷的危機,這個歷程的險峻和痛苦在婚禮的名字叫快樂。

由此而言,快樂,是難免有痛苦作為內涵和過程的。而如果說快樂不是膚淺的,是因為它與痛苦比鄰相處卻不被痛苦取代,且善解痛苦,讓痛苦成為快樂的僕役。

快樂與痛苦即是主僕,則表示它們常是相伴相隨,有識之士能知是非,但時下老少聲喊「我不快樂!」甚至為此自殘害人,令我懷疑一定有很多人,錯認痛苦為快樂而陷入痛苦泥沼。有些人不瞭解,快樂難免會有正常的痛苦並且需要走過痛苦的,因而與真正的快樂擦身而過。

人生偶而錯過快樂在所難免,只要在成長的路上遲早會再遇快樂,正解快樂內涵,但是就怕時下老小,不耐掀開快樂面紗,不見快樂真相時就在人生舞台上走人罷工,實在令人扼腕心碎。

因此,在這個聲光耀眼,物資充裕時代中,分辨真正快樂的面貌和內涵是需要學習的,好叫我們不在快樂與痛苦交臂出現中跌進痛苦。重要的自己能快樂成長水能以快樂生活的智慧守護城市心靈。為此,未來在這塊文字天地裡,邀大家並肩同行,把快樂當學分來修,當一個學習快樂的資優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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