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92年,騎著腳踏車在街上閒晃,沒想到遇見小舅,他知道我正在考慮換工作,直接「下令」:「你把履歷表丟來救傳,看看有沒有機會。」
面試那天我印象極深,明明就在實踐大學旁邊,我卻一連試了三條路都找不到,這對習慣大街小巷隨意亂闖的我委實不可思議──彷彿有一股力量阻擾,不讓我抵達。
初進去時,盡管我民間信仰根深柢固,然而卻也忍不住被他們的早禱會的氛圍所吸引──如今回想起來,我已不自覺的設想我未來可能的身份:基督徒。

我信
經過二、三年,我開始對工作產生倦怠感,靜靜盤算:我住新莊耶,來一趟大直,光是上下班就要兩個多小時,人家找工作要錢多事少離家近,我怎麼變成錢少事多離家遠?
因著某種原因我遲遲未能提出辭呈,沒多久,那個奇妙的時刻來到。
我還記得是在國父紀念館舉辦的晚會,擔任安全人員的我坐在階梯上,忽然節目從我眼前消失,舞台上的歌聲、場景盡皆褪去,早禱會裡「他們的神」剎時變成我的神,我知道我正單獨面對祂,我對祂說:「好吧,我相信,但我媽媽沒受洗,我不能受洗;你要保守我媽媽身體健康。」

中風
2000年我輕微中風,躺在病床上,忍不住問:「為什麼是我?」無人的病房裡,眼淚潸然而下,我真的很怕上帝不要我了。
媽媽的反應不同,那麼年輕就中風?莫不是沖撞了什麼「邪煞」?
她從找了師父前來家中作法,我躲到教會去,媽媽卻又不住狂call,最後我硬著頭皮表明自己的信仰。
「你絕不准受洗。」養兒防老,信了耶穌死後少了個兒子拜她,心血成空,她認定這是背叛,怒不可遏。
不料2003年媽媽開始生病,有一天我看媽媽的狀況不太對,告訴護士:「我媽媽好像中風。」
「你怎麼知道?」
「因為我中風過。」
媽媽推進開刀房時,我坐在訪客椅子上,知道上帝已回應我三年前的詢問:原來昔日的中風,是為了今日做準備,讓媽媽得以在第一時間接受診治。
「那麼,」我懇求:「上帝會存留她的生命,保護她健康吧?」

轉機
之後六、七年媽媽不住的進出醫院,一痊癒她就趕緊跑去廟裡找師父,如此反覆循環,我忍不住對她說:「你奉獻了那麼久那麼多錢,有一個師父來看過你嗎?」
她沒有回答,已經習慣抓住師父的她,害怕放手。
「妳禱告嘛,上帝會幫助妳。」媽媽用無助的眼神望著我。
「妳要相信主。」我終於把最期待的一件事說出來。
2010年底媽媽病情急轉直下,放棄急救申請書已簽下,那時我與弟妹都已有了辦理後事的打算,然而要怎麼辦理?雖然她於昏迷中已請許恩賜牧師施洗,但她真的相信耶穌嗎?弟妹會不會服氣呢?
「主啊,求你把生命氣息給她,讓她清楚。」我迫切禱告。
果然,整件事真像坐雲霄飛車般,一股新的生命注入媽媽體內,她竟然奇蹟似的好了,而且出院。
「三姐,你要不要信耶穌?」長年關心媽媽得救的小舅媽前來探望,把握機會問。
想不到,媽媽居然點頭回應。

受洗
3月2日早上,許恩賜牧師和一群同工們來到家中為媽媽施洗,小舅媽說:「那就三姐先,然後再協全吧。」
我愣住了,想起自己曾跟媽媽的表白:「如果妳反對,我會在妳走之後才受洗。」
我像一個做夢的人,經歷不敢想像的美夢成真:跟媽媽一同受洗,歸入基督的名下!
感謝十幾年來,我服務的救世傳播協會同工不住的禱告和關懷,還有小舅和小舅媽,他們是上帝差來的天使。
當然最要感謝的是上帝,在我慒懂無知的時候揀選了我,如此超乎所求所想地回應了我的禱告,祂的心意何等奇妙!

(本文整理自吳錡主持,每週日00:01-01:00播出的「星空夜語」節目內容)

陳協全與媽媽受洗日和救傳同工合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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