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兆緯(左)與父母在海邊放風箏
DESIGNBURG設計師城兆緯,擅長精緻工藝暨室內設計,與父親前法務部副部長城仲模,儘管兩人裝扮與專業不同,但是骨子裡都流著對藝術熱愛的血。城仲模喜愛美的事物,欣賞蒐藏畫作,曾經應聘到奧地利教書時,全家趁著難得的機會,在週末假期到各處參觀博物館,瀏覽人文藝術,觀察建築景觀,影響城兆緯日後走上設計之路。
歐洲行啟蒙創意養成教育
不認識他們的人,絕對不會把兩人聯想為父子,因為學者出身的法律人城仲模,外表道貌岸然,公開場合總是穿著合身筆挺的西裝。他的二兒子城兆緯,卻顛覆傳統形象,一頭及腰長髮整齊的束在腦後,皮膚白皙,裝扮乾淨,是標準的都會型男。
有關城兆緯最勁爆的話題,是在城仲模的就職典禮上,他站在群眾中,一頭過肩的長髮,穿上向母親借來的長裙,頓時成為目光焦點。那天,城仲模站在台上看了他一眼,沒有再說什麼。
「爸爸私下還是會唸我,但是當我向他表明,藝術家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創造展現的舞台,留長髮、穿長裙,只是透過特意的裝扮吸引人注意我是設計師,留意我的設計作品。」聽兒子這麼解釋,城仲模不再說什麼,只叮嚀要乾淨整齊,行為不能傷風敗俗。
父子雖然在不同領域發展,熟悉的人都知道城兆緯受父親影響極深。他說,父親工作很忙碌,但是成長中父親永遠不缺席,平常每週數天回家吃晚餐,逢年過節、生日、寒暑假,規劃全家旅遊,現在大家熟悉的旅遊景點,他們早在二十多年前已經去過了。
城仲模到奧地利講學時,帶著一家四口同行。週末時全家出門到維也納旅遊,參觀各型博物館及山川文物,還要兩個兒子仔細觀察比較,說出和臺灣的差異處。大從建築物的外型、室內設計、街道櫥窗、交通工具,小至電線桿、門窗手把,甚至一般人說話的聲音大小,使用的物品餐具,廚房、廁所的設計規格等等,都成為他們觀察的話題。
這些養成教育,使城兆緯在設計時有了多又靈活的思考素材,使他大至室內設計,小至工藝創作,都能看到他過去走過的影子。
創業路上有父親陪伴相隨
城兆緯坦言曾經對前途茫茫然,因為學業成就向來比不上父親,更不像哥哥繼承父親衣缽專攻法律。但是父親總是鼓勵他完成學業,再往自己的興趣發展。他直到讀大學森林系三年級的家具設計課,才找到人生的一扇窗,發現自己對室內設計有興趣。
父親知道後非常高興,把他托給設計師朋友培育。後來他接觸堅固不會變形的鈦金屬,又發展出「十字架」與「教堂」系列的精緻工藝首飾,這項作品被許多來台觀光的歐美旅客選購做紀念,也算是為國爭光。
城兆緯出來創業時,父親擔心這位浪漫的兒子,只會創作,不懂得經營,因此總是在各方面幫助他。某年,他為父親設計一個像藝術品的立身衣架「睥睨之蓮」,城仲模滿意極了,還向他訂購數個分贈給親友。
他曾經受法務部的吳英昭高檢署檢察長所託,用省錢又精簡的方法,將檢察官狹小的辦公室,改造換面成為溫暖又具有多重功能的空間,讓精打細算的吳英昭非常滿意,也讓作父親的城仲模很有面子。
傳承信仰經歷禱告的力量
城兆緯現在會跟著妻子黃馨儀去教會,也是受到父親影響。
父親從小在基督教長榮中學讀書,耳濡目染下接受福音真理,視信仰為生活的一部份。在歐洲時會帶家人到教堂聚會,回國後,每逢復活節、聖誕節,家人都在教堂享受溫馨的信仰饗宴。隨著妻子成為基督徒,他走進教會後最大的發現,是牧師所講的信息都是鼓勵人以正面積極的角度看事情,對於習慣多方向理性思考的他,是另一種學習與挑戰。
教會開啟他的心靈眼睛,幫助他經歷禱告的力量,相信即使是無神論者,只要像這位造物主上帝,事情就會有改變,會有好的結果。
目前他最重要的事,是按著父親的心願,在老家舊址規劃設計讓全家人能舒適居住的空間。然而好事多磨,總是有許多非預料的事讓父親煩惱憂心,他期待全家人能像以前一樣,攜手共度難關,透過禱告,上帝的幫助,完成不可能的任務。
父親節前夕,城兆緯對父親說,「爸爸,謝謝您給我一片天!」
(本文部分整理自俞國定主持的「學習魅力看見未來」、廖偉凡主持的「哈囉!謝謝你」節目內容)
父親拉風箏線,收放之間就像對兒子時而鬆時而緊的引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