旅客焦點所在的教皇大廳,是十四世紀的產物,哥德式的尖頂,突顯出他的莊嚴巍峨,既是輝煌的宮殿,也是持守家園的城堡,如今則是每年七月舉行的藝術節的聚焦之處。
廣場上的旋轉木馬,顯得突兀不協調,跟古老的建築形成強烈對比,是誰的注意啊?打聽之後,才知道他是在1900年造的,全然的商業考量,如今也因為寒風刺骨,如同棄置的一雙高跟鞋,躺在市政廳的廣場上。因為時間短暫,買了一本有關亞維農的攝影集,算是小小紀念,印象幾乎如同一鍋煮糊的粥,離開傳聞已久的中世紀小城。
多年以後的夏末秋初,再度來到亞維農,因為陽光太過熾烈,讓我有一絲錯覺,好像情人離去後,亞維農橋變了心。特意繞道側門,想要尋找落寞的斷橋。河面浮著污跡,河岸的綠草營養不良的喘息著,車道呼嘯著各式車輛,昔日的浪漫,硬生生被掐死般。
「給我幾分鐘!」我跟同伴說著,邊往河邊走去,爭取一些獨處的時刻。斷橋依然是斷橋,明亮的光線只是他的偽裝,他的心依然孤寂,聖尼古拉教堂的人潮,依舊比不上教皇大廳。我卻看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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