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年結束以前有個聖誕節,實在是很大的祝福。
各大賣場佈置得喜氣洋洋,並使出渾身解數帶來洶湧的人潮,國內外靠近聖誕的週末都有所謂「聖誕節買氣」,大家互寄卡片、互贈禮物,簡直比傳統過年還熱鬧,這固然可說是商業炒作,但是看著闔家出遊,情人依偎,老少同歡,你不得不承認,聖誕節真是個「愛」的季節。
被商業手法炒作的愛
商業手腕能夠成功地包裝人對「愛」的感覺,其實是因為現代人對「愛」愈來愈疏離,尤其是台灣。
因為愛而結合的台灣夫妻,竟然在一天之內可以有一百多對離婚,年輕男女因為寂寞、因為想被愛,寧可選擇一夜情;許多在家庭心靈受傷的孩子走上同性戀,只因為在愛裡未得滿足與認同。
父母親想把最好的給孩子,只好拚命賺錢,甚至沒時間陪伴他們。當我們拼了命想表達愛,也想得到愛,卻不得其門而入的時候,聰明的生意人給我們開了一條路,他們宣稱「消費就是愛」、「愛他就要給他」。
他們對父母推銷才藝商品,讓他們誤以為「別人有的我也有、別人會的我也會」就是「愛」。對情人宣稱只有送鑽戒或是琳瑯滿目的名牌商品才代表「愛」,甚至連放縱情慾的「轟趴大會」,也要營造出相當專業的浪漫氣氛,才能讓參與者覺得身處愛境。
看清這些技倆後,不得不懷疑這些生意人除了懂一些心理學以外,是否也學過高深的催眠術。
如果讀者比生意人更聰明就會發現消費過後,「愛」的魔力好像也如同灰姑娘的午夜鐘聲一般消失無蹤,就好像最浪漫的婚紗攝影也保不住不堪一擊的脆弱愛情,我們只好另尋他法。
但是可憐的人們除了「消費」已經無技可施,結果,昂貴的蜜月或是出國旅遊過後依然止不住個性不合的爭吵,我們走投無路就只好繼續買單,認為換一棟房子或許好一點,讓孩子多一點補習應該可以改善。愛到發慌後,最荒謬的想法是「只要有足夠的錢,這一切都可以解決」,於是全民瘋狂地購買樂透。
細心的讀者很容易發現,為了修補愛(無論是哪一種愛),我們付出的代價難以計算,但是這種惡性循環就好像著名的聖誕節故事「賣火柴的女孩」一樣,點燃每一根火柴都會看見幸福的幻覺,但是短暫的歡娛過後仍是一片黑暗。 或許我們該靜下來仔細瞧瞧上帝到底怎麼愛。
真愛 不講究專業排場
上帝既然號稱愛的源頭,又有創造的大能,他既是愛的藝術家又不缺錢,他擺出來的「愛的排場」總少不了壯觀煙火的「出場秀」吧,尤其俗稱「為愛降生」的聖誕節,上帝既派祂所摯愛的獨生子耶穌到世上,怎可能太寒酸呢?萬一他出生的時候沒有事先訂好總統套房那不是糗大了?
不不不,什麼總統套房?最好是首都皇宮。而且耶穌既然不是從普通人生出來的,當然要過濾一下稱頭的「肉身父母」,要不然身份證上的父母欄萬一秀出來沒人聽過,豈非丟臉到家?出生當天的「記者會」更要早作安排,務必確定這些見證人要負責做成頭版頭條……。
從這個合理的現代思維來看,二千年前聖誕節的故事簡直就是一齣鬧劇,什麼馬槽、伯利恆、牧羊人、馬利亞……,堂堂耶穌的父親竟然搞個木匠來頂,難得安排了像個樣子的東方博士帶著黃金、乳香與沒藥居然迷路又遲到,這什麼東西?我看主責的天使也不必引咎辭職,乾脆就直接拉出去斃了,搞什麼玩意兒?
忘了「專業」這一套吧,好好地享受這個靜謐的夜晚,彷彿與牧羊人擊掌歡呼,滿天星斗就是永不熄滅的煙火,沒有狗仔隊跟拍,卻人人用心且真心地談論著究竟發生什麼事。
上帝的愛還蠻大膽的,花不了什麼錢也不怕人笑,如果祂很有信心—那就是愛,如果連神都敢這樣愛……,或許「愛」真的沒有那麼複雜。
或許我們失去的是對上帝真誠的瞭解,或許上帝其實愛我們愛得很孤單,因為我們老是搞不懂何謂「愛」…,今年聖誕節不妨回到上帝面前澄清一切,我相信,搞懂了上帝愛的方式,我們就可以開始學著愛你所愛的人了。
(「台北好厝邊」劉曉亭製作主持 每週四13:00-14:00播出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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