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心痛苦如千斤重擔
跟養父母關係不好,他們放棄我,我也放棄了自己,開始過著行屍走肉的生活。翹家、偷竊、吸強力膠、吃迷幻藥,常常進出少年隊。
十三歲時,某天我翹家到外地,跟著兩個大姊頭混。她們吃迷幻藥昏睡後,所帶的三個男人見她們睡了,想跟我發生關係。為了抗拒阻止,我拿隨身攜帶的扁鑽朝其中一個男子的左腎刺去,他的腎壞死,我則進入少年監獄三年。
出獄後,身上只有一百八十元,晚上睡在公車總站,沒錢時就到餐廳的餿水桶中找東西吃。十七歲時我當應召女,為了賺更的多錢而到處拜拜。二十三歲時到舞廳工作,那時生意若不好,舞廳大班會畫男性器官並寫上所有舞廳小姐的名字,作法後放在火盆裡燒掉,並讓我們從火上跳過。很奇怪,每次作法後生意就特別好,因此我們深信不疑,到處拜陰廟。
沒想到越拜越悽慘,我開始沈迷菸、酒、毒、甚至交鬼。雖然只有四十三公斤,身體卻如千斤重。常在夢中被鬼壓,腰痛、婦女病纏身,內心空虛、痛苦、絕望。如此過了很長的時間。
真光照亮生命的陰暗
當時,丈夫負債又有外遇,再也無法共同生活,辦妥離婚後躲到小學同學家。那時我求能求的、拜能拜的,卻無法解決問題,想到這位同學是基督徒,就找到她表明我想去教會試試看。
第一次走進教會,聽到詩歌,眼淚不由自主流不停。崇拜結束後,同學介紹我與牧師認識,牧師邀請我隔天去他家。到牧師家簡單寒喧後,牧師拿出聖經叫我讀關於撒瑪利亞婦人的經文。讀完後,我趴在桌上哭了兩小時,很多過去曾經忘記的,甚至不願去想的畫面,像影片一幕一幕的倒轉在眼前浮現。
我喃喃自語:「我怎麼這麼下賤?為什麼?…」牧師與師母在旁邊不斷為我禱告。八十四年,我歸入主耶穌基督的名下,害怕教會弟兄姐妹不接納我,於是隱藏真實的我。
受洗五個月後,因為財務與情慾的問題,我離開教會重回舞廳工作,生活變本加厲如同毀滅自己,酗酒、吸毒、泡牛郎店,性關係複雜。雖然牧師及傳道人來找我要帶我回教會,我表面答應內心卻拒絕,因為我害怕面對人、逃避所有責任。
聽到主耶穌對我說話
八十八年,生母意外找到我。提到過去因生父外遇所以他們離婚後她再婚。又提到她生下大姐外又生了妹妹和弟弟。我高興找到親人,他們的社會地位與經濟情況都不錯,相較下自己如此不堪,內心自卑,因此與媽媽、姐姐刻意保持距離。
八十九年,我正在牛郎店喝酒,養母急電養父自殺在醫院急救,要我到醫院簽手術同意書。坐在手術房門口,突然聽到聲音對我說:「女兒,回家吧!」我知道這是主耶穌基督的呼喚。當時是凌晨一點半,我鼓起勇氣撥電話給牧師向他認錯。他嘆了口氣說「教會為你已經禱告了五年」。
養父希望他離開人世後,我能奉養養母,還說沒想到這次生病竟是我在照顧他。我當下跟他認錯,表明願意原諒養母並孝順她。提到這幾年所遭遇的事,父親聽了心痛不已,兩人淚眼相對。我訝異自己願意饒恕他,並願意說出心裡的話,這全是主耶穌的愛所產生的影響力吧!
後來知道,養父為我長年吃素,讓我非常感動。當時內心催促我要把福音的好消息告訴他,於是鼓起勇氣向他傳福音,養父說他看不到這位神,卻看見我的生命改變,能夠腳踏實地的做人,所以他願意相信,並在牧師主持下受洗歸入主耶穌的名下。
神在父女間做奇妙的工作,我們彼此饒恕,傷痕被神的愛觸摸醫治,關係修復。一個月後養父安息回到天家,我則回到教會。
醫治釋放脫離惡靈綑綁
我下決心要認真面對神。參加教會舉辦的遇見神聚會中,《聖經》真理教導我,心靈被神的愛醫治釋放。神光照我的黑暗、骯髒,如同有千個毒鉤、萬把鎖鍊在我身上,我深深痛悔過去所做的一切。
我想逃避、無法接受我的過去,卻感受到造物主耶穌基督收留我,祂的真光洗淨我的罪,《聖經》詩篇中的經文處處顯明祂的愛,讓我感動,我也讓自己在神的保護中。
感謝主,幾年來教會的姐妹們不斷地的透過讀神的話語,砍斷我裡面的黑暗勢力,又透過醫治釋放的禱告使我能脫離惡靈的綑綁。雖然過程中有痛苦,但卻使我的心靈越來越潔淨。
對我來說,原諒養母不是一件易事,但是主耶穌基督醫治了養母帶給我的傷害及苦毒,使我願意開口跟養母說:「我愛妳,我會照顧妳一輩子。」
養母是客家人,傳統信仰根深蒂固,當我去愛她,並邀請她接受耶穌基督為生命的救主時,她和養父一樣,因為看到我的生命改變而願意相信,並於民國九十五年受洗歸入主耶穌基督名下。
舊事已過都變成新的了
我因為子宮腺瘤與肌瘤,每次月事來身體不適需躺在床上休養。教會的牧師、傳道都勸我切除子宮以免後患,牧師體恤我的需要,安排好費用及照顧小孩的人,我因為極其自卑而不願意開刀。
那段時間心裡有強烈的意念,需要回到神面前建立穩固的關係,所以穩定地參加禱告會、主日、小組,甚至特會。肯定我是真神女兒的身份,於是向神要恩典醫治我。九十五年參加特會時我向神求醫治我,事後去醫院複診,醫生竟然說我的子宮腺瘤、肌瘤變得很小,知道是神醫治了我,讚美主!
九十八年七月,二女兒因腳無力及說話變慢住院,經過各樣精密的檢查報告都正常,最後朝罕見疾病方向檢查,目前也正在服用罕見疾病藥物。感謝神,住院時她從不抱怨,抽血也不害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