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秦  留不住的故事

張夢瑞（資深媒體人、佳音電台「老歌曲舊時情」節目主持人）

1979年，19歲的齊秦在西餐廳演唱，這時期他已開始從事音樂創作，都屬於民謠曲風。兩年後經由姐姐齊豫的介紹進入綜一唱片公司，出版首張專輯《又見溜溜的她》。《又見溜溜的她》剛剛發行就位居排行榜首位。之後不久齊秦應征入伍。1985年齊秦退伍，推出《狼》專輯，銷售甚佳，突破50萬張，其中《狼》、《原來的我》成為齊秦代表作之後的專輯，《太陽雨》、《不必勉強》成績也很理想。

唱首情歌給誰聽

齊秦唱了不少膾炙人口的情歌，包括《大約在冬季》、《無情的雨無情的你》、《我拿什麼愛你》、《讓我孤獨的時候還能夠想著你》…，齊秦的情歌雖然唱得動聽，但愛情也是他最大的罩門。他苦戀王祖賢，可是17年來分分合合的戀情，始終未修得正果。

有人說，愛上你曾經討厭的人，最是無法自拔。齊秦成名時，曾寫過一篇叫「歡喜冤家」的文章，坦承他和王祖賢之間，談的就是這種戀愛。

王祖賢是受寵的孩子

那年是齊秦的幸運年。他除了《狼》專輯賣得嗄嗄叫，還與王祖賢因為合演電影「芳草碧連天」而結識，繼而展開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。王祖賢在大家庭裡長大，每天有許多人噓寒問暖，是個受寵的孩子。長大後，仍然孩子氣。

她是那種一定要人接送，捧在手掌心裡的女孩。齊秦每次和她約會，無論再累再忙，都一定要親自接她出來，再親自送她回去，她被接送得理所當然，齊秦也累得心甘情願。王祖賢有一股特殊的氣質，好像天生是該坐轎的，齊秦遇到她，就變成了天生的抬轎的。

淒美送行激發創作靈感

「有一種目光總在分手時，才看見是“眷戀”；有一種心情總在離別後，才明白是“失落”。」寫《大約在冬季》，正是二人戀情剛開始，當時王祖賢往返港台兩地拍戲，回香港時，齊秦總會去機場送她，才陷入熱戀的情侶，對於必須分隔兩地的無奈，感到些許的悲哀。

淒美的送行感覺，激發了齊秦創作《大約在冬季》的靈感：「沒有妳的日子裡，我會更加珍惜自己，沒有我的歲月，妳要保重妳自己。」這種最淺白的相互關心，卻是即將分離的情侶最真實的情感流露。

「妳問我何時歸故里，我也輕輕地問自己，不是在此時，不知在何時，我想大約在冬季。」每一次的分開，彼此都會戀戀不捨地約定下一次見面的日期，只是歌詞中，離開家鄉是齊秦，而在真實生活中，離鄉背井的是王祖賢。

如同霧中脫韁的野馬

1993年，聲譽如日中天的王祖賢拍攝徐克導演的「青蛇」時，與香港林姓富商傳出戀情，事情來得突然，叫齊秦措手不及。

當王祖賢努力壓抑啜泣的抱歉聲從電話那頭傳來，齊秦彷彿看到那匹脫韁奔去、離他愈來愈遠的那匹野馬：「妳像一匹脫開韁的馬，我在滂沱大雨中，像街燈一樣雨中寂寞，雨絲晶瑩透明像朝露，轉眼妳從雨中消失無蹤。」

這首「野馬」就是齊秦此時有感而發的作品。對於齊秦來講，王祖賢就像是霧後頭的一匹野馬，彼此雖然已交往八年，到末了，他還是猜不透她。霧來了，模糊了看她的視線；霧散了，她卻毫無顧忌的飛奔而去。

當王祖賢掙脫齊秦的懷抱，飛奔而去時，他所做的，只是像街燈一般的雨中寂寞，街是沒有腳，跑不了也追不上的。齊秦坦承，自己沒有勉強去挽留什麼，「因為感情是不能勉強的勉強而來的感情，不真實也不奔放，順其自然，或許是最完美的句點。」

夢中有你，卻不能少了自己

宛如電影情節一般：王祖賢與齊秦分手，富商也與髮妻離婚，但王與富商並未結合，隔年，王祖賢再度重回齊秦的懷抱。

令人惋惜的是，2003年，齊秦與王祖賢還是分手了，王祖賢負笈加拿大讀書，兩人因追求不同的理想而和平分手。在齊秦眼中，王祖賢是個「實踐力」很強的女人，想做什麼就會立刻去做。王祖賢常覺得，年輕時書讀得不夠，想好好讀書。以前都是別人為她安排工作，如今她決定自己選擇自己的路。

齊秦曾唱過一首歌《少了自己》，裡面有這麼一段：「我的心，我的夢，我的世界擁有太多的你，就是少了自己。在我的世界裡，永遠都會有你，只是不能再沒有自己。」

《老歌曲‧舊時情》元月十四日介紹齊秦動人的情歌

（張夢瑞主持的「老歌曲舊時情」節目，佳音電台每週六17：05-18：00播出、羅東電台週六08：00-09：00播出）